Friday, October 24, 2014

童故一

从前有个自己一个人住在森林里的砍柴夫,叫铁,每天去周围的树林砍柴摘藤然后拿去城市里换一些生活用具。
有天他爬着树要摘果时,看到了不远处有个大大个蜘蛛网,这是阿露露蜘蛛的网,差不多有他半个身高那么宽。阿露露蜘蛛非常凶猛,常先把猎物用蛛丝捆起来然后分尸吃掉。铁觉得很幸运,因为通常阿露露的网都是透明的,唯有今天下过雨所以有雨水跟叶子在上面附着。
正当他准备下去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摘果时,他听到了一只小小的鸟儿很匆忙的吱吱叫。小鸟被捆着了!铁顿着了,他不应该去打扰蜘蛛的午餐。小鸟可怜地叫着,越叫越小声,网里的麻醉毒发作了。
蜘蛛也从树洞里爬出来了,是一只巨大的青褐色蜘蛛,两个前额爪兴奋地动着,冲向已经昏倒的小鸟。
铁灵敏地爬上树,准备与蜘蛛搏斗。
蜘蛛感受到威胁,转向了他,凶神恶煞。
铁取出他的双匕首,双刃在阳光中闪烁。
网被割断了。
小鸟在怀中。
蜘蛛在树上。
铁横躺山地。
他叹气,带着小鸟一拐一拐地走回家。
反正果子可以等熟了再摘。
(续)

Friday, May 24, 2013

天空好蓝。

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蓝。通常看天空,会有五彩缤纷的云彩、有火辣辣的大太阳、有偶尔飞过的鸟儿,各种不同的东西点缀着苍天,不会显得天空很蓝。但是当他走出到栏杆前,他抬起头看向天空心中第一个感觉是,今天天空好蓝。

可能这只是他心中的影子吧。他曾听过心中有什么就会看到什么。他开始反问自己了。为什么看到天空会觉得天空好蓝。


心中的蓝色代表什么?
他努力寻找着答案。

“ 嘿,你无聊啊,问这种问题。”她有点不屑地说道。

“你就随意说说你的看法吧。”他翻了白眼,低头继续做他的工作。

她身子往后倾,把整个身体靠在椅子上。她的眉头皱了一下,嘟起嘴巴。

她这样蛮可爱的,他心想,如果她没那么粗鲁的话。

她很像读懂他的心思似的,把腿翘起来,完全没把自己穿的短裙当一回事。他无奈地笑,叹气。

“诶你是暴露狂啊。那是短裙叻。”

她瞟了我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里面有安全裤。”

他翻了白眼。这样的话倒不如直接穿短裤啦,他想吐槽,但是她继续说话。

“喂,你不是还有那个数理比赛吗,怎么还想去写小说啊。”她把头歪去一边。

“不算是写小说吧,只是想写写东西,不一定拿去比赛。至少我也清楚我的华文程度到哪里啊。”他心里有些不安,毕竟写作不是他的强项,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交稿。

“嗯,听说读一个人写出来的东西比给他做心理测验更能看得出那个人的心境。”她若有所思的说。他只是点头。

“好吧,姐姐我就成全你这个小弟吧。”
他还是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比出胜利的姿势,脸上的笑容好灿烂。

好,你现在再重复一次你刚刚的问题吧!” 她表情很严肃。

“喂,这代表你根本没在想!”他又叹气。“算了,快点做那份练习吧,老师我还在等着你呢。”说毕,他迅速整理后天给学生们的练习纸,然后熟练地插入文件夹中。

“是,老师。年轻人别一直叹气嘛。”她充满稚气的脸上,笑容依旧在。
他微笑。其实他今年高三,和她只差四岁,也算不上什么老师,只是补习中心的职员而已。 那时接近晚上十点了,课室里面除了院长以外,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做功课常常都做到很迟,而每次到了那个时候,她都会找他聊天。

她起身,把练习纸交给他。他提起红笔,翻开第一页,里面夹着一张折起来的小纸条,上有用歪歪斜斜的字体拼出四个字--“我没忘记”。他抬头,但她早已提着书包离开了。他把纸张塞进口袋,让课室内冷气低沉的嗡嗡声陪伴他改完她的作业。

回到家后,母亲把早已弄热的食物放到桌面上。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坐下来慢慢吃,用着敷衍的语气回答母亲的问题

“今天学生人多吗?”

“嗯。”他点头。

“应该很忙吧?”

“还好。”母亲也没说什么了,只是催促他吃多一些。

他看了看壁钟。“要11点了再吃的话就会消化不良。”

“先吃饱再说吧。”

吃完了,他上楼冲凉睡觉。他拿出口袋中的纸条来看。他可以想象她的手一边写纸条,脸上一边挂着那顽皮的笑容。

“白色代表什么哦?嗯,白色代表失望吧,因为很单调,单调得让人失望。”她这样写道。
本来脸上没有表情的他逐渐划出一个笑容。她果然是个非主流的人。他问了别人这个问题的话,只会得到白色代表单纯还是纯洁的答案。但他总觉得奇怪,白色是由各种不同色彩一起组成的,会很纯洁吗?那可能只是它的外表吧,看起来很单调但是其实它是由很多不同颜色组成的。


但白色的却很单调,也很空洞。如果把一张白纸放在他面前,他会有一股想在纸上写写文字,画画涂鸦的冲动,用他的想象力把整个纸张填满,纵使把白纸涂成黑色看起来也比较舒服。单调的生活总是令人没有满足感,令人失望。

“单调得让人失望。”他重复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睡着为止。

你写到哪了?”下午从学校回家打开面子书的邮箱她这样问道。

他翘起眉毛,打开那份文档。好久没动了,最近他有些忙。那个数理比赛的却占据了他绝大时间,让他满脑都是代数几何,数字逻辑,排列组合,乱七八糟的阿拉伯数字在他脑中旋绕着,逼迫他一直用理性的头脑思考,无法写出感性的文字。

他有些愧疚地看着荧幕上的文字。他已经三天没去写了。本来答应自己说每天至少写一段的他反悔了。他摇摇头。
才多了几行。没什么心情写。”他回答了她,开始重新审核他的故事大纲与写作方向。

没心情还硬硬要写作很痛苦啊,没心情就不要写吧,写出来没感情,根本没有意义。”没多久,电脑“宾”一声,带来她迅速的回答。

他不禁点头。但是这样的话他可能无法在时限内交稿啊!

多六个月要交稿了。”他觉得初稿中的第二面的第四段需要再修饰,它的写作色彩已经完全偏离整个故事的架构了。

“==还有六个月你怕什么?放轻松啦。”他可以想象对方翻了白眼。毕竟是他在写,不是她。她总是那么轻松地过生活,丝毫没顾虑到未来的事。“好好活在当下”,那可说是14岁的她的人生哲理。

我还有其他事儿啊。譬如说比赛,考试,校庆。”他揉了揉他的额头。他暂时不想想这些。才二月他就开始感觉到高三生活的压力了。他再次把注意力转移到故事的发展上,但他的大脑开始提出抗议了,根本无法把脑中的文字整理成一个句子。文字调皮地跳出他理性的头脑,似乎在他眼前跳舞,挑战他的耐心。

然后?写作本来就很自由的啊。不一定要参加比赛,那是你自己说的。写得自己开心就好啦,你够多东西要烦了叻。嗯,我还是想看,你就给我现在那份吧。

你再等一下吧,我在整理中。诶,你觉得哪一种冲突比较好?

于是他们开始讨论故事情节,直到她去补习为止。他望了时钟。大约7点了。他重新再读自己的文字拼图,摸索刚刚和她讨论而得到的灵感。他的手指开始在键盘上滑动,荧幕上的文字一个一个出现了。他像刚成为了爸爸一样兴奋地看着句子接二连三地诞生,很快的又写好一面了。

他看到了搁在一旁的纸条,那是她前几天给他的。他看看日历。明天有上班。他停止打字,仔细看着她写的字。之前觉得歪歪斜斜的字,现在他看起来其实还蛮整齐的。每一个字都充满着朝气。他记得,她曾经把自己形容成太阳,带着刺眼的阳光来地球走一回。翻到纸条的后面,她还用了黄色的颜色笔画了一个小太阳跟大月亮。小太阳上面有个微笑;大月亮上面有个苦脸。他笑了。

“你今天怎么了?”母亲在吃晚餐时这样问他。

“我怎么了?”他翘起眉毛,脸上没有表情。

母亲异样的眼神让他觉得很奇怪。他又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吗?母亲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于是他继续吃晚饭。过了一下,母亲用有些奇怪的语气回答他。

“最近你发生了什么事呢?”他皱眉。那语气,是开心吗?母亲的侧脸被她长长的黑发挡住了,他无法判断母亲的心情。

“没什么啊。”他耸耸臂。他最近怎么了,竟让母亲起了疑心。他开始探讨内心的自己,觉得自己最近开始变得快乐了。突然,她的话闪过他的脑海。

“黄色哦。嗯,感觉很明亮吧。亮亮的,像太阳一样,每天热情地拥抱着大地,直到傍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我们,去照亮别人。但是太阳也很邪恶吧,每天这样晒我们,我不要变黑人啊!”

他想到这儿又不经意地微笑了。他努力控制着,快速压抑那股快乐,但是母亲似乎发现了。

“你……”母亲又要开始追问了,他边想边在他脑中叹气。他准备在脑中过滤母亲所问的问题,但母亲却再也没有说话,只是继续默默地吃饭。他开始觉得别扭了。这样对母亲不好吧。

“可能做工时看到小朋友比较开心吧。”他简短地解释。

母亲点头。“你喜欢在那儿做?”
他也点头。“这份工作蛮轻松的。只是做不用用到脑的东西。”


母亲终于笑了。“你开心就好。其实只要做多几个月就行了。爸爸找到工作了。”
他又点头,没说什么。吃完饭后,他起来,帮母亲洗碗。

你开始写毕业论文了?”他朋友,世凯,通过面子书这样问他。他翘起眉毛。他打算把那份小说写进毕业论文里面。

嗯。开始了。”他回答道,翻查一下,她还没上线。他看了看时钟,多一下也会在补习中心见到她吧。

我才写了一面罢了。

你写什么?”他好奇世凯写了什么,但心中还是这样想着她。她是不是有活动还在留校呢。

题目是:《落叶》。你不会想到我些什么的。”他微笑,还要装神秘啊。

的确想不出你会写什么。别装神秘直接说了啦你。

写毕业典礼。哈哈。”他翻了白眼。果然是世凯。只有他能吧“落叶”跟“毕业典礼”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联系起来。是因为毕业后的我们就像落叶一样漂浮于人间吗,他开始猜测,但世凯继续打字。

说!最近你心里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荧幕。世凯怎么可能知道?他愣了很久才醒过来,急速给了反应。

你根本就在乱猜。

你怎么舍得把我这个兄弟丢下。。。 竟然被你看穿了。哈哈。可惜不能看到你的脸,你一定在精神错乱着。”世凯绝对猜对了,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坦白的。那么不确认的感情,大概只不过是一时的冲动吧。

你想太多了。”他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准备要去做工了。“诶,我要走了。给你任务吧。红色代表什么?

什么?红色?完全离题啊喂!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写毕业论文用。明天再跟你说。

他把电脑关机了,准备去上班。

临走前,母亲边把热腾腾的面线放在他面前边问道:“那常常等你的女生是谁啊?”

他翘起眉毛,努力回想,但是他确实不知道有人等他。“哪个女生?长什么样子的?我没看到。”

“喏,那个长头发,没戴眼镜的女生。她刘海很长。”

他顿悟了。他怎么没看过她等他?“哦,那个女生啊。她等爸爸载啦,不是等我。”

母亲淡淡地笑了。“是吗?你每次进车就睡,没看到她看着你进车后才打电话。大概就是叫爸爸来载她吧。”

他皱眉头,没说话,继续把面线送入嘴中,深思。原来她等他。

“女朋友哦。”他感觉到母亲的声音有些许的颤抖,冷冷的。他想起以前初二母亲对知道他喜欢班上的女生而有的反应,在心中摇头。虽然他已经高三了,但母亲还是反对他在中学谈恋爱,更何况是外校的女生。

“不是啦。外校的女生叻。不太认识。”他尽量不让情绪脱出口中,这种时候他不想跟母亲讨论这个。虽然他很想谈一场恋爱,但是他还没考虑好。

母亲点了点头,盯着他看。几秒后,她把视线移开,容颜变得比较轻松了。

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但母亲已经在他脑中撒了思想的种子。他开始思考他跟她的感情。

浅蓝

那天10点,她说她家人没空载她回家,所以想自己走路回去。他反对,然后建议陪她走回一个公里外的家。她犹豫了一下,接受了他的建议。昏暗路灯照亮了两人的夜行。两个人默默地注意周围屈指可数的车辆和零零散散的路人。

“有色作者!我想到了蓝色代表什么了!”她突然打破沉默地喊出来,引起旁边路人的藐视。

“什么有色作者!”越来越多路人的眼睛望向这边了。天哪!有多少人的名誉是毁在好朋友的嘴中,他想。他调低自己的音量。“我只是写了关于颜色的小说!”

“浅蓝色代表开心。但不是很开心,带点悲伤,又不是很悲伤。”她若有深思地摸了下吧。他想吐槽,你根本没胡须,但是她的解释更吸引了他的注意。

“你是说浅蓝在开心与悲伤中徘徊,但不知道该选择哪一方?”他无意间把手插入口袋中,转头看着嘟嘴思考的她。

“不是啦。可能比较偏开心一点,但是可能又偏向悲伤一点……”

“你直接说浅蓝代表犹豫不决不就好了咯。”他把她拉去马路的外侧,走在路边的草地上。

“啊!对了,就是那四个字!”她跳过地上的水潭,拍手叫好。她的掌声与夜晚的蝉叫声成了很大的对比。

“你华文真烂啊喂!嗯,所以浅蓝色是代表犹豫不决,因为它有双重身份?”他翻了白眼。

“可以那么说吧。”他静下心来,开始思考他的小说。她望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他们又回到最初的沉默。

走着走着,终于到了她的家。

他抬头。“你……家好大。”那间屋子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前庭也放了两辆车子。

“还好而已啦。”她把背包放在胸前,鞠了一个躬。的头歪去一边,亮出了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用标准的日语说:“Arigatou”他的心突然加速跳动了。他搔了头,试着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幸好是晚上,否则她一定看得出他羞红的脸上露出内心中的紧张与兴奋。

“Hai.”他也随口说了一句日文,回她一个鞠躬。“ 现在我们变日本人了是吗?”他开心地笑了。

“嗯啊!下次见吧。”

“我喜欢……”不知怎么的,他突然爆出了这句话。刚好她妈妈从屋子里叫了一声。她转头回应了。他僵硬地看着她。她听到了刚才在一时冲动下一半的告白吗?

“啊?诶,重复一下刚你说了什么。”看来没有。他不知道他应该松一口气还是无奈地叹气。

“没什么。”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摇头。

“哦。喂,写完了那一章记得告诉我哦!我先走了!”


他点头,站着见到她进入家门中,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Thursday, May 23, 2013

深红

世凯的答案来了。他把深红比喻为停止。“红绿灯不是这样告诉我们的吗?”世凯在学校半开玩笑地说。他点了点头,果然不愧是世凯才能说出如此比一般废话还废但是还是有一定意义的比喻。

“该关电脑了。”母亲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他看了看电脑荧幕上的时钟。时间才过了九点半不久,而他才刚把故事构思好。他皱眉,叫母亲再给他一会儿的时间。

母亲出现在木桌的旁边,嘴巴压成了一条线。

“快把电脑关了去睡。”

“再多一下。我才刚想好。”他连头都没抬就回答了。这段要这样写才比较贴切吗,他想。

“放学回来想到现在才想好?你当我傻的?”母亲的声音开始提高分贝了。他叹气,头痛开始发作。他很不喜欢很尖的声音。

“就是刚想到啊。再多一下。”他的声量不知觉中也失去了控制。他皱眉头,快速把想法写成笔记打进电脑中。

母亲一言不语地走到他后方,把电脑的充电器拔出来,然后带着它走进房间中。电脑的电量立即开始下降,他大概还有五到十五分钟。

母亲走后,他打开浏览器,急速打了“掰掰。”进她的面子书信箱中。

妈妈来了?

嗯。”他把小说的电子档存档起来。

她大概担心你睡不够吧。

大概咯。但她这样还是很烦啊。最讨厌有人打扰我做东西。

喂,不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妈妈。你这样说好多次了。”他又叹气,头痛变得更严重。他用食指揉揉他的太阳穴。他不想被听多一个人的唠叨。

哦好。我关了。”随后,他把电脑关了。虽然他已经大略写了笔记,他还是尝试把刚刚得到的灵感烙印在脑中,希望明天睡醒了不会什么都忘记了。

他渐渐把意识交给了朦胧的梦界中。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弹起来,双手紧紧地握着,全身被冷汗湿透了。刚刚他梦到了她在楼下找他,梦中的她很冷淡,根本一点也不对他说话,跟平常活泼开朗的她差太远了,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吓得脸青唇白,不知所措。

他醒来前,梦中的她抬头看着他,双眸露出失望的神态。

他叹气,拿起身旁的水壶喝水,把脑海中的混乱的情绪镇定下来。是因为刚刚他对她敷衍而造成自己心里有鬼才会做噩梦吗?他摇头,对空气说:“我只是敷衍那一下啊,没什么的吧!”

突然,他猛然发现一丝深红的光线从旁边的窗口照进他昏暗的房间中。好奇的他沿着光线寻找光源。原来那天发生了月全食,平时米白的皓月染上了血色,似乎预料了他那晚的遭遇。天狗吞月,也把他的睡眠并吞了。他被月全食的景象吸引了,呆呆地欣赏深红色月亮的美,忘掉了刚才的恐慌。

他想起她也曾经说过那天会发生月全食,只是他在忙碌中忘掉了。她说月全食后的第二天是她生日,刚好是假期,所以他也约了她出附近的电影院去看电影庆祝她正式成为十四岁女孩的日子。他微笑,想起以前跟她出去玩的美好回忆。那时候的他们好快乐,一起玩玩一起闹。他最记得一次坐过山车她还兴奋得把午餐都吐出来了。想到这儿,他傻笑了。

她的生日。那么特别的一天,要不要给她一个惊喜呢?

他忍不住心中想对她告白的欲望,希望在他们的约会上他有机会能把他的这份感情发表出来。


直到月亮回复原本的颜色后,亢奋的心情才慢慢从他的脑海褪去,取而代之是一片的漆黑。